【扶甘】Chaos dusk· Monster
和 @秋语沐纯（看见我请叫我去写作业） @忆笙 的联文，下一棒 @秋语沐纯（看见我请叫我去写作业）
我想开车，
但是我不会开这个车，
所以，
保重
甘罗其实隐隐知道这位人类的教皇陛下不算是什么好人的。
但他从没有想过，妖与灵之间，有什么关联。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扶苏。
扶苏笑而不语，他将一指抵在甘罗唇上，示意他不要再问。
“甘罗，你不应当知晓。”
他道。
教皇的目光慈悲而怜悯，他温柔的抚摸甘罗眼角的那一抹绯红，过于亲密的动作让甘罗整个人都无法做出反应来。
他的鱼尾被扶苏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那细密鱼鳞，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甘罗浑身发软，只能倒在扶苏怀里拉住扶苏的领子，有些色厉内荏的呵斥教皇停手。
扶苏的神情突然极冷，甘罗看的一愣，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从心底升起一股令他恐惧的无名的感觉，让他无法再开口说出一句拒绝的话。
扶苏吻上他的耳尖，一阵酥麻的感觉如电流一样穿过全身，甘罗咬着牙一声不吭，但扶苏此刻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话给甘罗。
“采薇是妖。”
甘罗错愕的抬头看向扶苏，教皇的神色有些戏谑，半是恶趣半是慵懒的看着他。
“您别再谈笑了。”
扶苏的眼神让甘罗感觉自己似乎所有的想法都被对方收进眼中，他又低下头，不去与扶苏对视。
扶苏的指尖一点点的游走在甘罗的锁骨上，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甘罗从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的直觉从与扶苏初遇时就告诉了他扶苏会很危险，但是与他相处时扶苏又总会收起那令他有些窒息的威压，鲜少扶苏会给他现在这种……让他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教皇陛下的感觉。
“我同你开玩笑做什么？”
扶苏问。
甘罗想说扶苏一直都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一旦这么说了之后可能后果不堪设想，想了想，他道：“您并没有与我说过真话。”
扶苏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捏住甘罗的下颔，扶苏的力度很大，甘罗觉得有些疼，不适的皱了皱眉。
扶苏语气很是温柔。
“我同你如何没有说过真话呢？”
甘罗答道：“那您如何自证？”
扶苏笑。
“我说采薇是妖，胡亥也是妖，你信么？”
甘罗想说不信，但是他心中却是没底说他们绝对不是。
理论上说师父那里的结界尚未被破，而且据说妖族都是一群没有灵智的野兽，只不过实力强悍而已，就连长相也与人类大相径庭，怎么会有妖族是人类的模样，然后混进了人类的世界呢？
扶苏见他模样晓得他心底是不信的，长叹一口气，他道：“你可曾听过人类纪元的传说？”
甘罗迟疑了片刻，想着师父给自己讲的那一点点的人类纪元的故事实在是算不上传说，便摇了摇头。
扶苏见此则是耐心的为他解释，教皇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下，他一点点将甘罗身上仅剩的衣物慢慢褪去，让人鱼胡乱扎起的长发散落下来。
他们在扶苏的房间——准确的说是扶苏放着一张床的房间。
这张床很柔软，并且并不像是先前他待的那间房间里的床榻与被褥一样崭新，想来这才是教皇陛下真正起居的房间。
很奇怪的是，扶苏居然将床放在一个很大的水池中间，旁边用轻纱遮住，中间凸起的部分也正好就只够放一张床，床很矮，大概只有半个手肘的高度。
甘罗的头发长，变成了人鱼的身体以后好像变得更长了，蜿蜒的墨发被扶苏散开，他坐在扶苏的腿上，被扶苏半搂在怀里，另一边的发就可以一直落到水里，随着水波的荡漾，人鱼的鱼尾落在水中，缓缓地扇动水波，荡起一个个圆形的水纹。
“人类纪元的人类说世上的妖族有些未开灵智，也有许多的妖灵智不输于人类，你说为什么妖不可能混进人类中呢？”扶苏道。
甘罗伸手要拿回自己的衣服，但教皇明显不想要自己好不容易扒下来的衣服再被穿回去，随手使了个咒术，那衣服就这么消弭于无形之中，连一丝存在的痕迹也看不见了。
甘罗觉得扶苏真的很恶趣味。
他现在身上身无寸缕，但是搂着他的教皇陛下仍然穿着华美绣金的红白冕服，繁复的花纹是用针线绣出来的，扶苏将他锁在怀里，粗糙冷硬的花纹将他的皮肤磨的有的有些疼。
甘罗暗暗想着被扶苏变成这副模样后他身体对于任何接触的敏感度似乎都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在扶苏怀里挣扎。
“可我想道的结界未破，妖又如何进的来？”
扶苏的眼神莫名有些幽深，听了甘罗的话首先是将这要从他怀里逃离的人鱼又紧紧搂住，随后低沉着嗓音附在甘罗耳边。
“莫要胡闹。”
来自教皇的的气息喷洒在甘罗的脖颈，甘罗觉得脸上有些热，心里突然一团乱，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扶苏于是这才再度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若是有人里应外合呢?”
扶苏的话简直像是在告诉甘罗灵修的教皇就是里应外合妖族的人，甘罗反问扶苏：“那这么做的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妖族将人类看做食物，与妖族里应外合，这不就是等于自杀么？
扶苏道：“灵和妖本属同源，灵族帮妖族又有何不可？”
甘罗反驳道：“灵和妖是哪门子的同源？”
扶苏叹气：“灵是妖。”
甘罗自然不信他的话，只认为是扶苏胡言乱语扰他心智，便干脆不再理会扶苏。
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房间的布置上，垂着眸子看着水波，琢磨着扶苏这么布置房间的用意。
扶苏见他注意力转移，也没继续和他说灵与妖的关系。
他不急。
教皇勾起笑容，眼底是幽深暗芒。
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而那一天也不会再等多久了。
“你在想我为何会这么布置？”
扶苏问。
甘罗道：“是。”
扶苏想了想，随后突然在甘罗耳边低声呢喃。
“因为啊，
我是妖。”
甘罗转头去看扶苏，扶苏依旧是笑吟吟的，但是这次却让甘罗遍体发寒。
或许这该是一个笑谈，但是扶苏说胡亥是妖，
而他刚刚突然想起来，
他当时，听见了，
胡亥喊扶苏，
“哥。”
扶苏漫不经心的看着这荡漾的水波，他转而又饶有兴味的看向他有些恐惧的人鱼。
扶苏感到有些愉悦。
他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而不是身为妖时杀戮带来的那种，转瞬即逝，虚无缥缈的快意。
他的狩猎直觉告诉他，
他找到他的猎物了。
甘罗下意识要与扶苏拉开距离，扶苏却在下一刻将他搂在怀中，向水中倒去。
甘罗猝不及防被带入水中，人身的记忆过于深刻，以至于他落水的那一瞬间自然而然的闭上的眼睛，但一直搂住他的那个温暖的怀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鳞片。
他再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不再是教皇的隆重的冕服，而是一只将他的围住的黑龙。
龙的金色竖瞳没有一丝温度，但甘罗竟在其中读到了一丝属于教皇的温柔。
可是那铺天盖地的威压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甘罗却如同鬼迷心窍一般的，
伸手去抱住龙高贵的头颅，
在龙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TBC——
